到北海,受到当地一诗人朋友的热情款待,并特意安排我住在侨港镇。
说是镇,其实就近银滩。一栋栋小洋楼,真可谓是面朝大海。虽然看不到春暖花开,但推开窗,宽平的海滩让人胸襟豁然开朗。这时是旅游的淡季,一间房一个月也就800元,加上800元生活费就可以安顿下来。
这个镇,有很多房屋都是上世纪七十年代末修建的安置楼,显得陈旧而老套,而镇上的人大多数是1979年从越南遣返回来的华人。转眼多年过去了,侨港镇也和中国的小城镇一样进入了现代化文明。
到达侨港镇已是临近黄昏,放下行李我就迫不及待地去了海滩。宽阔的海域,蓝的海水,潮汐涌动着拍打海岸。海滩上不多的人,零零星星的漫步,悠然自得地,享受着大海带来的一份宁静和安详。偶尔有戴着斗笠的渔民从身边走过。虽是冬天,但风吹在身上,没有一点寒意,完全是一种凉爽、惬意的感觉。走在海滩上,看到三三两两的人那么的悠然自得,心生几分感慨。
夜已很深了。安静的渔村,只有海浪拍打着海岸。一个人又去海滩,虽然什么也看不到,但可以感受到有一种东西撞击着心扉。静静地坐在海滩,真的是心潮起伏。这里的渔民不再是以打鱼为生了,大多做生意和打工,做着与旅游有关的事情。
躺在床上,久久不能平静的心绪,孤独感愈来愈深重,脑子里浮现出渔村大街小巷所承载的历史和朴实的生活境况。骨子里的星火,依附于一个人的感情。朋友一再说北海是一个适合居住的地方。古人说,居庙堂之高,处江湖之远。也许住在北海,倒不是什么居庙堂,也不是处江湖,但如果安放一份好的心境,倒是不错的,灵魂就有了归宿。
我是一个害怕孤独的人,一早醒来,身体在某种意识里不自觉的爆裂了,噼啪啦的火星,愈来愈激烈。起床到海滩上,有人在海滩上画了个“心”,“心”被一支箭射穿。这一定是一个渴望爱的人画的。渔村在我身后依然安静。海水涌来,“心”不见了,我又陷入一种迷茫中。我一次次拍下海的奔涌,然后发给朋友,朋友一个忧伤的表情发过来。我意识我到了北海,这一次我真的是有些遗憾。
生活,往往就在这遗憾中,一天天地过去,又不断的重复。渔村,在默默中“消失”了,一点影子也没有。